安内必先攘外 攘外须先清内

  【作者简介】谭伟东,中美战略研究院总裁。

  美国和欧美的问题是经济问题。中国的问题是政治问题。阿拉伯、伊斯兰世界的问题是文化问题。俄罗斯的问题是后政治或再政治的问题(经济、人口都不是)。拉丁美洲和南美洲、南亚、和东南亚的问题是跟风无从的问题。即跟踪大国,而世界者大国风范尽失,无真正强势公理大国。现如今是天下纷争,商利主导,小算盘精明,大经委失策。一派中国数千年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霸主轮作,各自为政,各求其所的混沌乱世时代。

  近代世界转型,所谓大分流,所谓公理逆转天理,所谓法度制衡专制,所谓科学战胜神学,所谓民主替代世袭特权,所谓市民社会替代臣民世界,都大体上不过是现代性的神话般地渲染而已。中产阶级社会,中国古代就是。现代的无非是以欧美白人中产阶级世界结构,替代了华夏中国的古代中产阶级世界结构。表面上的贵族、世袭、精英、封闭、特权、专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家族、经济帝国的隐性世袭和独裁专权。统治阶级基础是扩大了。大众与广泛性的阶级压迫与剥削却依旧。革命在后革命的秩序恢复和建设追求中,几乎丧失了一切革命真理与价值准则。胡汉三又回来了。凯撒又回来了。只不过加上了体制内外的吹鼓手和技术官僚类型的知本家和准知本家的现代儒生雅士陪伴而已。

  就如同手机、PC、多媒体、电视电话、信息革命等等的花里胡哨一样,科学和技术的分类与包装,文学与艺术的杂耍和游戏,日趋花样翻新,多姿多彩。骗术自然也日渐高明。当然就如同早年的士农工商的社会绝大部分的平头百姓,他们总是社会真正的脊梁,永远在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扎扎实实,埋头苦干一样。现代的知识分子群体和所有劳动创业大军中的主体,都是真正的精英和伟大的创造者。但他们永远不是主流社会,永远无法成为自动的开放的上流存在,永远处于边缘和半边缘化的社会阶层与结构之中。除了人类文明的三皇五帝时代和苏维埃、毛泽东的社会主义时代而外。

  法治变成了精英专政。人道主义成了右派、修正主义的公理评说话语体系。现代化成了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人均美元增长的经济学、理财经、致富术。中国又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中华民族又岌岌可危。春眠不觉晓,大梦无烦恼。梦寻千百度,身后洪水涛。钓鱼岛、黄岩岛后,会进一步麻醉世人。仿佛我朝果真威武不屈,稍加组合拳,对手就缴械投降,不战自溃。殊不知,这一切都仅仅是真正战略对手的小小战术性试探。中日对决,怎会在钓鱼岛上?中美峰对,如何会在东海之滨,黄海之上?

  近代中国大舞台,始终是世界性的大舞台,始终是全局性的。这是由中国的古代财富和大国存在之位势决定的。站稳脚跟后的西方世界,造成包括日本等脱亚入欧,都是暂时和表面性的。西方文明体系,从始至终都是世界体系性质的。因为,离开了全球共给,这个寄生的、贪婪的、无限膨胀的文明共同体,就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因此世人看到仅仅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短短一二十年左右,西方世界似乎出现国际投资潮流大逆转,百分之七十相互自投,百分之三十同世外体系往来。但高污染、高能耗、高资源、高人力,很快就使其自身世界危机四伏,不可持续。生态与社会经济的双重崩溃压力,在利润杠杆和维护庞大中产阶级的政治理性导引和压力下,迅速造成西方外贸和所谓技术的转移与扩散。

  对于这样前后一致的世界趋势与历史本质,毛泽东始终是清醒的。其对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的高度警觉,保全了中华民族,使其免于现代再度危机。而同代人的蒋介石,则历来所谓“三分军事七分政治”。本不懂军事,却装扮成军事家。硬作统揽一切的统帅,处处干预指挥。而且其毕生在骨子里,都未能真正摆脱掉早年上海滩上的股票、证券操盘手的小玩闹赌徒心理。除了黄金、票子、金元之外,他就剩下了暗杀、绑架、流氓招数。

  我们总说历史是公正的,但近代中国历史,对蒋介石几经“偏袒般的厚爱”。三千万金卢布的苏联国际援助,给了他发动北伐战争,统一中国的投机大资本;美国的数十亿美元的前后支援,打造了800万现代与准现代的国军;江浙财阀和他的几位海龟专家博士,为他设计了几乎将中国掏空、榨干的货币金融改革。他统筹了孙中山“梦寐以求”的大权与资源,毛泽东连千万分之一的机会都不敢期许,都没有奢望的超一流的权力、资源统配权。然而,却在其所谓的黄金十年里,一吨钢都没有增产,一个产业,哪怕是轻工业也没有创生。把中国的资源、银子,或者消费或消耗殆尽,或者任其四大家族、各级大员中饱私囊。最后连撤离到台湾之前,还不忘把大陆的全部二百八十万两黄金与数量可观的白银与外汇,悉数运走。蒋介石这样的恶棍与赌徒,天下难找,地上难寻。可有人唯恐其还不够臭不可闻,还要在所谓的十年黄金时代上大作文章。还要评功摆好。他们的脑袋不是让驴蹄了么?

  就是这个被陈伯达著书的《人民公敌蒋介石》的主角,在民族危机、国难当头的局势下,不但下令不抵抗,任由日本关东军占领东北三省,拱手相让。造成日本的在甲午战后以2.3亿白银(马关条约),装备军事现代化和完成金本位现代金融体系,一举超越中国之后,又形成了其在中国的国中之国和远大于日本本土的大陆战略基地、大战略后方供给。没有满洲国东三省的沦陷,日本侵华战争的发动,维持,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而蒋介石这个真正的民族罪人,却不但丧失逆转日本侵华的战略机缘,反倒一辈子念念不忘他的“攘外必先安内”的反革命纲领和反动透顶的政变经。大清之所以丧失江山,就是因为其本质上的逆向帝国主义。大清统治上层贵族,除了早期的开国康乾时期的优秀的民族主义精英之外,基本上都同西方殖民帝国主义者没有太大的区别。这才是其“量中华之物力结余国之欢心”的真正情感依托和政治算计。在他们的眼里、心上,奴才就是该被奴役的。而主子,他们同洋大人是一体的。“民族斗争说到底还是阶级斗争”,毛泽东的名言千真万确。只可惜,近代史的主旋律至今对此没有正确的认知。清朝中华是中国全体人的中国。清朝的满清上层统治贵族,是另外的一回事。

  全国的反日大游行,全球华人的抗日大游行,仅仅是火山一现,冰山一角。人民大众的政治火焰,一担熊熊燃烧起来,必将照亮整个世界。中国的政治精英同全球的统治精英一样,从来就是利令智昏的。

  那么,如何逆转世界倒退、堕落大潮,改变中国的政治问题,推进西方的经济问题和世界文明体问题的解决呢?大思路与大对策就是“安内必先攘外,攘外必先清内”。

  《长江日报》的收拾人心绝非耸人听闻。不满、问题到了火山口,可绝非什么矛盾鼎显期所能粉饰、敷衍的。文革能变成文革后的改开,可非几个人士阴谋策动,实为逆转的大潮,不能不为之,不可不为之。其中要害就是价值首先颠覆了,人心思变,社会与大众普遍要换个活法。要闯一闯新路。不满、不足未见得是绝大多数,但都认可要变,不再坚持和捍卫已有的。而所谓全方位地打开国门,事实上主要得益走向世界的当然是权贵与精英。于是,有选择性地偏向性的造势与开放,自然走向全面西化的社会变革。

  对改开的这种路径的质疑与反抗,始终在理性的大规模的存在着。而既得利益集团,内外联手,资本及其腐败任意泛滥,在市场经济秩序与结构之下,“赢者统吃,弱者全吞”,上演了一幕现代版的财阀割据和八仙过海闹剧。

  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伤天害理,同穷奢极欲,把权弄势,胡作非为,醉生梦死一道,搅得周天寒彻,弄得民怨沸腾。港台坐享着大陆的顺差和中国要素的好处,香港不拿一分钱的税收,却尽享大陆铁军的国防护卫。没有任何的一家亲的厚爱与感念,反倒离心离德。何故?大陆的贪官腐败自造孽的结果。欧美国家尽享中国大陆超级廉价的消费品供给,拿中国外汇储备的人民血汗钱,高利润的再到中国大陆投资,跨国公司在大陆,美欧公司在本国尽享中国红利,甚至欧美券商、股民坐吃中国股红利,但一转眼,就把中国骂得狗血喷头。何故?你自我矮化,拿开国领袖说事,满世界正义凛然地批判自己的政治大革命,告别革命,躲避崇高,向西方物质主义、享乐主义、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价值观全面看齐,放弃自己曾有的道义、舆论价值制高点,放弃反霸的铮铮铁骨,一副奴颜婢膝的挨打像,把民族英雄和旷古领袖,当成可以任由尔等小玩闹的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岂能不被世人耻笑和作践?

  怎样收拾江山,安顿民心,整合国志民意?

  安内必先攘外。一幅国民党蒋介石的奸相,不抵不抗,不争不动,为国际资本主义的发达、优越,尽献国力,绝不可能安内。内不安,则国不稳。国不稳,则事无成。维稳不在武警。“大道废有仁义”。撤销武警,重新全民皆兵,组建强大的高水准的民兵师,既国力、经济上百分之百的划算,又经济上大尺度的可惠及高达中国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的青壮年劳动力,直接刺激消费。更为重要的是全国以同样的六千亿维稳支出,用掉四千亿就能大办五百到一千个准国防军的民兵师。再用两千亿,扩大信访和地方体制,一举彻底扭转中国当下的社会基层不满,形成近一千万的人民大军,让国内外战略对手完全丧失任何战略幻想。

  安内就必须旗帜鲜明地攘外。对一切敢于来犯之敌,一切报有霸权、霸政幻想的对手,毫不客气。有理有利有节予以消解。安内就必须坚决地果敢地唱红打黑。在主题价值和社会建构上,毫不留情地惩治黑暗,唱响光明,敬颂伟大,恢复传承。国家意识形态上,不能搞折衷,不能侥幸,不能骑墙,更不能打着红旗反红旗。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的价值体系,在任何社会主义的发展阶段上,都必须居于中心地位。任何松动和后退,都只能是自毁长城,自我瓦解,自行崩溃。

  和美国过家家,同欧盟眉来眼去,跟日本、港台的资本主义暗送秋波,则裸官、裸学、裸商势必重复近代中国的买办官僚资产阶级之路。在如此的大经纬之下,同非洲、上合组织、东盟,南美国家,中东各国的经贸、技术、人员往来,都不可能收获可预期的发展中国家的统一战线联盟之功效。为什么?在当今这个世界上,无政府主义的国际社会,美国霸权高高在上,欧日列强虎视眈眈。新兴的后起的发展中的国家,千辛万苦,倍受欺凌。有理无处辨,有冤没法伸。中国不伸头,想左右逢源,谁还能有指望?一个无望的霸权政治、霸盘生意世界,我中国能比美、欧、日,给发展中国家带来什么呢?

  三个世界划分理论是毛主席长期观察、研究世界格局,从一大片、中间地带,逐步沉淀出来的。国际战略同国内战略一样,抓纲带目就会纲举目张,抓目代纲,一定是一枕黄粱。国际关系的钢是什么?一则三个世界的分级统一战线,二来开放中的反霸,独立自主中的有序理性开放。在阶级社会和国际帝国主义时代,怎么可能有普世价值?只能有统治阶级和统治集团的一定范围内的跨国化的民族价值。怎么可能有“同一个地球同一个梦想”的普世价值?精英愚蠢,会葬送国家。

  钓鱼岛不会成为擦枪走火的导火索。东海、南海的火候还未到。真正的战略对手与战略较量,还隐在幕后。但国家尚武精神、金戈铁马文化、敬武国家意志,必须迅速提升,形成世界威慑力,确保华夏真正、彻底复兴,逆转世界格局。

  攘外大旗一树,价值统合内外会趋之若鹜。而攘外大旗迎风飘扬,永远不倒,却必须率先清内。内鬼猖獗,奸贼作乱,上下联手,国乱社颠,怎可以攘外?如何可能攘外?

  纯洁性不是说说嘴皮子的。整肃和清内,更不能搞错了方向与对象。把人民心目中的英雄、领袖,整治下去,把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和政治家,搞成阶下囚,在野人士,只能寒了人民心,冷了社会的火,毁了自家的体系。

  对历史人物、大人物、公众人物,对当权派,主要是要观大局,查价值取向和政治走向。公德为上,公理为上,公线为主。私德、私家行为并不重要,不必大惊小怪,免得乱了方寸。若以一小乱大,以外规内,则必中奸计,贻害大方,落得满盘皆输。

  内不清,国不和。国不和,江山不稳。江山不稳,攘外无门。而内清则气顺,气顺则人自正。人自正则国泰民安。国泰民安则钢铁长城,所向无敌。

  清内是大内政。清内政,首先就要扶正祛邪,以正压邪。

  红是马列毛主义的基调。红是千百万烈士的血色浪漫。红是人民共和国的千秋万代基色调。声乐歌吟,内含天朝大道,天理大德,民族之精华,国家、人民之精粹。人民之声、祖国之声、英雄之声,时代最强音,大政礼序,不可不察。不唱红就只能唱黑、唱黄,唱乌七八糟。把主旋律、主题歌隐于市场商品俗化文艺之中,搞什么市场选择,经济规律,则只能是亡国先亡史,亡人先丧志。

  红当然要有红的艺术形式,红的光彩夺目。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大众红,同革命知识精英“阳春白雪”的玫瑰虹,完全能够相得益彰。艺术的浪漫主义的古典主义的魅力,向来是同其现实主义的批判和向上主义的奋进,连在一起,并且久而不衰的。

  清内必须从改变比例结构开始。工农兵大众弱势地位,已经不仅仅在固化社会阶层,高等教育和高科技学术领域成为问题,而且在党政军民学的一切政治与代表结构中,呈现巨大的问题。中国古代的开放社会尚能创造士寒弟子跳龙门,现代社会则必须无情的逆转阶层固化,开始大众主体的新时代。

  清内之最为霹雳手段,就是公开整肃汉奸。五四时期的“外争国权内惩国贼”,再度在华夏大地出现,显示出了人民大众,特别是青年群体的历史非凡洞察力。铲除汉奸,埋葬国贼,中国才能不战而胜。

来源:红歌会网 2012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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